忠二 原文
後魏高凉王孤平文皇帝之第四子也。烈帝顾命迎立昭成群臣咸以新有大故宜立长君大人梁盖等共推孤孤不肯乃自诣邺奉迎请身留为质石季龙义而从之昭成王即位乃分国半部以与之。
上谷公纥罗神元皇帝之曾孙也。初从道武自孤独如贺兰部与弟建议劝贺讷推道武为主。
文安公泥国之疏族也。性忠直道武厚遇之元城侯屈子磨浑少为明元所知元绍之逆也。明元潜隐於外磨浑与叔孙俊诈云:明元所在绍使帐下二人随磨浑往窥为逆磨浑既得出便纟专帐下诣明元斩之帝得磨浑大喜因为羽翼以勋赐爵长沙公拜尚书。
阴平王烈刚武有智略元绍之逆百僚莫敢有声惟烈行出外诈附绍募执明元绍信之自延秋门出遂迎立明元以功进爵阴平王。
武遂子拔干辽西公意烈子道武以宗亲委之心腹屡效忠勤明元践祚赐爵武遂子。
顺阳王郁桓帝之後也。少忠正亢直文成时位殿中尚书赐爵顺阳公文成末乙浑专权郁从顺德门入欲诛浑浑窘怖遂奉献文临朝後谋杀浑为浑所诛献文录郁忠正追赠顺阳王谥曰:简。
南平公目辰桓帝之後也。乙浑谋乱目辰与顺阳王郁谋杀之事发逃免献文传位以有定策功封宜都王。
东阳公丕烈帝之孙也。乙浑谋反丕以奏闻诏收浑诛之孝文时封东阳王。
河间公齐烈帝之玄孙也。少雄杰魁岸太武征赫连昌太武马蹶贼逼帝齐以身蔽捍决死力战贼乃退帝得上马是日微齐帝几至危殆帝以微服入其城齐固谏不许乃与数人从帝入城内既觉诸门悉闭帝及齐等因入其宫中得妇人裙系之槊上帝乘而上因此得拔於难齐有力焉赐爵浮阳侯。
任城王祯性忠谨孝文徵赴讲武引见戒之曰:每钦忠懿思一言展故因讲武远徵赴阙。
建中伯志河间王齐之孙为从事中郎孝文南征微服观战所有箭欲犯帝志以身障之帝便得免矢中志目因此一目丧明以志行恒州事。
安乐王长乐子诠为定州刺史及京兆王愉之反诈言国变在北州镇咸疑朝廷有[C260]遣使观诠动静诠具以状告州镇帖然愉奔信都诠与李平高殖等四面攻烧愉突门而出寻除侍中兼以告首之功除尚书左仆射。
彭城王勰孝文时为中书监侍中除中军大将军开府勰表以一岁国秩职俸亲恤以礻卑军国诏曰:割身存国理为远矣。但汝以亲乃减已助国职俸便停亲国二事听三分受一孝文不豫勰内侍医药外总军国之务遐迩肃然人无异议徐謇当世之上医也。先是假还雒阳及召至勰引之别所泣涕执手而谓之曰:君今世元化至尊气力危忄愿君竭心专思方治。若圣体日康令四海有赖当获意外之赏不然便有不测之诛非但荣辱乃存亡由此君其勉之左右见者莫不呜咽及引入謇便欲进治勰以孝文神力虚弱惟令以食味消息勰乃密为坛於汝水之滨依周公故事告天地显祖请命乞以身代孝文翊日有瘳後自悬瓠幸邺勰常侍坐舆辇昼夜不离於侧饮食必尝之而後手自进御从孝文征沔北还以功为司徒太子太傅侍中如故俄而萧实卷将陈显达内寇孝文复亲讨之诏勰使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总摄六师是时孝文不豫勰辞曰:臣侍疾无暇六军须有所事不两兴精力。又竭更请一王总当军要孝文曰:治戎侍疾皆凭於汝牵病如此吾深虑不济安六军保社稷者舍汝而谁何容更请人以违心寄宗祏所赖惟在於汝诸葛孔明霍子孟异姓受而况汝乎!行次淯阳孝文谓勰曰:吾患转恶汝其努力车驾至马圈去贼营数里显达等出战诸将大破之勰部分诸军将攻贼垒其夜奔退孝文疾甚谓勰曰:短命也。死生大分今吾气力危忄当成不济矣。虽败显达国家安危在此一举社稷所仗惟在汝身霍子孟以异姓受付况汝亲贤可不勉也。勰泣曰:士於布衣犹为知己尽命况臣灵先皇联晖陛下诚应竭股肱之力加之以忠贞但臣出入喉膂每跨时要及於宠灵辉赫闻之遐迩复参宰臣机政毕归震主之声见忌必矣。此乃周旦遁逃成王疑惑陛下爱臣便为未尽始终之美非所以恶华捐势非所以辞勤请逸正希仰成陛下日镜之明下念愚臣忘退之祸孝文父之曰:吾寻思汝言理实难夺乃手诏宣武曰:汝第六叔父勰清规懋赏与白俱洁厌荣舍绂以松竹为心吾少与绸缪提携道趣每请解朝缨恬真兵壑吾以长兄之重未忍离何容仍屈素业长婴世网吾百年之後其听勰辞蝉舍冕遂其冲挹之性无使成王之朝翻疑姬旦之圣不亦善乎!汝为孝子勿违吾敕及孝文不起于行宫遏秘丧事独与右仆射任城王澄出入如平常视疾进膳可决外奏累日达宛城乃夜进安车於郡厅事得加敛榇还载卧舆六军内外莫有知者遣中书舍人张儒奉诏徵宣武会驾梓宫至鲁阳乃发丧行服宣武即位勰跪授孝文遗敕数纸咸阳王禧疑勰为变停在鲁阳郡外久之乃入谓勰曰:汝非但辛勤亦危险至极勰恨之对曰:兄识高年长故知有夷险彦和握蛇骑虎不觉艰难禧曰:汝恨吾後至耳自孝文不豫勰常居中亲侍医药夙夜不离左右至於衣带罕解乱首垢面帝患多忿因之以迁怒勰每被诮詈言至厉切威责近侍动将诛斩勰承颜悉心多所匡济及孝文遐陈显达奔遁始尔虑凶问泄漏致有逼迫勰内虽悲恸外示吉容出入俯仰神貌无异及至鲁阳也。东宫官属多疑勰有异志窃怀防惧而勰推诚尽礼卒无纤芥宣武立频幸勰第及京兆广平暴虐不法诏宿卫队主率羽林虎贲幽守诸王於其第勰上表切谏宣武不纳勰既无山水之。又绝知己之游虽对妻子郁郁不乐。
清河王怿宣武初为尚书仆射时司空高肇以帝舅宠任既擅威权谋去良宗屡譛怿及京兆王愉等愉不胜其忿怒遂举逆冀州肇因愉之逆。又构杀彭城王勰怿恐不免肇。又录囚徒以立私惠怿因侍宴酒酣乃谓肇曰:天子兄弟讵有几而炎炎不息昔王莽头秃亦藉渭阳之资遂篡汉室今君曲形见矣。恐复终成乱阶。又言於宣武曰:臣闻惟器与名不可以假人是故季氏旅泰宣尼以为深讥仲叔轩悬丘明以为至诫谅以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微无相僭越至减膳录囚人君之事今乃司徒行之讵是人臣之义。且陛下修政教解狱讼则时雨可降玉烛自和何使明君失之於上奸臣窃之於下长乱之基於此在矣。宣武笑不应後灵太后委以朝政怿竭力佐辅以天下为己任领军元太后之妹夫怿裁之以法为所疾党人通直郎宗准爱希旨告怿谋反禁怿门下讯问左右及朝贵分明得雪怿以忠而获谤乃鸠集昔忠烈之士为显忠录二十卷以见意焉。
阳平王新成长子颐为怀朔大将军都督後除朔州刺史及恒州刺史穆泰谋反遣使推颐为主颐密以状闻泰等伏诛帝甚嘉之。
冀州刺史元丽子显和为徐州安东府长史刺史元法僧叛显和与战被擒执手命与连坐显和曰:显和与阿翁同源别派皆是盘石之宗一朝以地外叛。若遇董狐能无惭德遂不肯坐法僧犹欲慰喻显和曰:乃可死作恶鬼不能生为叛臣及将杀之神色自。若建义初赠泰州刺史。
彭城王勰子劭善武艺少有气节孝明初梁武遣将犯边劭上。表曰:伪竖游魂觎边境劳兵兼时日有千金之费臣仰藉先资绍飨厚秩思以埃尘用裨山海臣国封徐州去军差近谨奉粟九千斛资绢六百匹国吏二百人以充军用灵太后嘉其至意而不许之起家为宗正少卿。
中山献武王子熙延昌中出为湘州刺史闻刘腾元隔绝二宫矫诏杀清河王怿熙乃起兵上表云:元悖逆如此孰可忍之臣忝籍枝萼思尽力命碎首屠肝甘之。若荠今辄举义兵实甲八万大徒既进文武争先与并州刺史阳城王徽恒州刺史广阳王渊徐州刺史齐王萧宝寅等俱发庶仰凭祖宗之灵俯罄义夫之命扫剪凶鬼更清京邑臣亲总三军星迈赴难置兵温城伏听天旨熙兵起甫十日为其长史柳元章等所执遇害灵太后反正赠使持节都督冀定瀛相幽五州诸军事大将军太尉公谥曰:文庄王临淮王昌弟孚为尚书右丞灵太后临朝宦者干政孚乃总括古今名妃贤后凡为四卷奏之迁冀州刺史为葛荣所执荣平还除冀州刺史元颢入雒授孚东道行台彭城郡王孚封颢逆书送朝廷天子嘉之颢平封孚万年乡男。
东阿侯忻之清河王绍之孙性粗武有力孝庄帝之图尔朱荣元天穆也。忻之密启临事之日乞得侍立手斩二人及荣之死百寮入贺。
青州刺史暹为南兖州刺史元颢入雒暹据州不屈庄帝还宫封汝阳王。
北齐赵郡王琛高祖之弟也。少时便弓马有志气高祖既匡天下中兴初授琛散骑常侍镇西将军既居禁卫恭勤慎密率先左右。
彭城景思王浟为太师录尚书自武成帝车驾巡幸浟常留邺河清三年二月群盗田子礼等数十人谋劫浟为主诈称使者径向浟第至内室称敕牵浟上马临以白刃欲引向南殿浟大呼不从遂遇害朝野痛惜焉。
任城王湝为瀛州刺史後主奔邺加湝大丞相及安德王加尊号於晋阳使刘子昂修启於湝至尊出奔宗庙既重群公劝迫权主号令事宁终归叔父湝曰:我人臣何容受此启执子昂送邺帝至济州禅位湝启竟不达湝与广宁王孝珩於冀州召募得四万馀人拒周军姓也。周齐王宪来伐先遣送书并赦诏湝并沉诸并战败湝孝珩俱被擒宪曰:任城王何苦至此湝曰:下官神武帝子兄弟十五人幸而独存逄宗社颠覆今日得死无愧坟陵宪壮之归其妻子将至邺城湝马上大哭自投于地流血满面至长安寻与後主同死妃卢氏赐斛斯徵蓬首垢面长斋不言笑徵放之乃为尼。
广宁王孝珩文襄第二子也。承光(后主年号)即位以孝珩为太宰与呼延族莫多娄敬显尉相愿同谋期正月五日孝珩於千秋门斩高阿那肱相愿在内以禁兵应之族与敬显自游豫园勒兵出既而阿那肱从别宅取便路入宫事不果乃求出拒西军谓阿那肱韩长鸾陈德信等云:朝廷不赐遣击贼,岂不畏孝珩反耶孝珩破宇文邕遂至长安反时何与国家事以今日之急犹作如此猜疑高韩恐其变出孝珩为沧州刺史至州以五千人会任城王於信都共为兴复之计周齐王宪来伐兵弱不能敌怒曰:繇高阿肱小人吾道穷矣。齐叛臣乞扶令和槊後主年号刺孝珩坠马奴白泽以身之孝珩伤剧遂见虏齐王宪问齐亡所由孝珩自陈国难辞泪俱下俯仰有节宪为之改容亲为洗疮傅药礼遇甚厚孝珩独叹曰:嗣君无独见之明宰相非柱石之寄恨不得握兵符受庙展我心力耳至长安依例授开府县侯周武帝在阳宴齐君臣自弹胡琵琶命孝珩吹笛辞曰:亡国之音不足听也。固命之举笛裁至口泪下呜咽武帝乃止。
范阳王绍义文宣第三子也。後主奔邺以绍义为尚书令定州刺史周武帝克并州以封辅相为北朔州总管此地齐之重镇诸勇士多聚焉前卒长赵穆司马王当万等谋执辅相迎任城王於瀛州事不果迎绍义至马邑辅相及其属韩阿各奴等数十人皆齐叛臣自肆州以北城戍二百八十馀尽从辅相及绍义至皆反焉绍义与灵州刺史袁洪猛引兵南出欲取并州新兴而肆州已为周守前队二仪同以所部降周周兵击显州执刺史陆琼。又攻陷诸城绍义还保北朔周将宇文神举军逼马邑绍义遣杜明达拒之兵大败绍义曰:有死而已不能降人遂奔突厥众三千家令之曰:欲还者任意,於是哭拜别者大半。
襄城王亮值後主败奔邺亮从焉迁兼太尉太傅周师入邺亮於启夏门拒守诸军皆不战而败周军於诸城门皆入亮军方退走亮入太庙行马内恸哭拜辞然後为周军所执。
安德王延宗後主平阳之败後主将奔晋阳延宗言大家但在营莫动以兵马付臣臣能破之帝不纳及至并州。又闻周军已入鼠鼠谷乃以延宗为相国并州刺史总山西兵事谓曰:并州阿兄自取儿今去也。延宗曰:陛下为社稷莫动臣为陛下出死力战骆提婆曰:至尊计已成王不得辄沮後主竟奔邺。
後周邵惠公颢德皇帝与卫可孤战於武川临阵坠马颢奔救击杀数十人贼众披靡德皇帝乃得上马引去颢遂战没保定初追赠太师太祖父也。
赵王招率奴从高祖东征东夏底定招出就国宣帝不豫徵招及陈越代滕五王赴阙比招等至而帝已崩隋文帝辅政加招等殊礼入朝不趋剑履上殿隋文帝将迁周鼎招密欲图之以扶社稷乃邀隋文帝至第饮於寝室招子员贯及妃弟鲁封所亲人史胄皆先在左右佩刀而立。又藏兵刃於帷席之间後院亦伏壮士文帝从者多在阁外惟杨弘元胄胄弟威及陶彻坐於户侧招屡以佩刀割瓜隋文隋文未之疑也。元胄觉变扣刀而入招乃以大觞亲饮胄酒。又命胄向厨取浆胄不为之动滕王後至隋文降阶迎之胄因得耳语曰:形势大异公宜速出隋文共就坐须臾辞出後事觉滔以谋反诛招及其子弟。
齐王宪太祖第五子高祖之世为晋国公护所委任天和已後护欲有所陈多令宪闻奏其间或有可否宪虑主相嫌隙每曲而畅之高祖亦悉此心故护诛宪得无患开府裴文举宪之侍读高祖常御内殿引见之谓曰:晋公不臣之迹朝野所知朕所以泣而诛者安国家利百姓耳昔魏末不纲太祖佐辅元氏有周受命晋公复执威权积习生常便谓法应须尔,岂有三十年天子而可为人所制乎!。且近代以来。又有一弊经隶属便即礼。若君臣此乃乱代之权宜非经国之治术诗云:夙夜匪懈以事一人一人者止据天子尔虽陪侍齐公不得即同臣主。且太祖十子宁可尽为天子卿宜规以正道劝以义方辑睦我君臣协和我骨肉无令兄弟自致嫌疑文举拜谢而出归以白宪宪指心抚几曰:吾之宿心公宁不悉但当尽忠竭节耳知复何言高祖将欲东讨独与内史王谊谋之馀人莫知後以诸弟才略无出於宪右遂告之宪即成其事及大军将出宪表上私财以助军食曰:臣闻抚机运理藉时来兼弱攻昧事资权道伏惟陛下继明作圣阐业宏风思顺天心用恢武略方使长蛇外剪宇宙大同军民内向车书混一窃以龙旗雷动天网布刍粟粮饩或须周给昔边隅未静卜式愿上家财江湖不澄卫兹请献私粟臣虽不敏敢忘景行谨上金宝等一十六件少助军资诏不纳而以宪表示公卿曰:人臣当如此朕但贵其心耳宁须物乎!乃诏宪率众二万为前军趣黎阳高祖亲围河阴未克宪攻拔武济进围雒口收其东西二城以高祖疾班师是岁初置上柱国官以宪为之。
袭安化县公孝伯其生与武帝同日。又与武帝同学帝即位引置左右孝伯尽心竭力无所回避至於时政得失外间细事皆奏闻宣帝即位授小冢宰帝忌齐王宪意欲除之谓孝伯曰:公能图之当以其官位相授孝伯叩头曰:齐王戚近功高栋梁所寄臣。若顺旨则臣为不忠陛下非孝子也。帝因疏之隋观德王雄高祖族子也。周大象中进爵邢国公高祖为丞相雍州牧毕王贤谋作难雄时为别驾知其谋以告高祖贤伏诛。
河间王弘高祖从祖弟高祖为丞相常置左右委心腹高祖诣周赵王宅将及於难弘时立於户外以卫高祖。
唐宋王成器睿宗长子景二年以晋州刺史萧志忠为秘书监同州刺史崔为中书侍郎时太平公主谓成器曰:待崔萧志忠到当辅政废太子以尔代之成器驰告皇太子太子与成器奏之故令停等官。
舒王谊本代宗子昭靖太子邈之子德宗命为己子建中四年泾原兵乱谊奉德宗出幸奉天贼之攻城谊昼夜传诏慰劳诸军不解带者月馀。
後唐赠太保从明宗长子明宗在魏府为军士所逼庄宗诏从谓曰:尔父於国有大功忠孝之心朕自明信今为乱兵所劫尔宜自去宣朕旨无令有疑从行至中途为元行钦所制复与归雒下庄宗改其名名为继以为己子命再往从固执不行愿死於御前以明丹赤从庄宗赴汴州明宗之亲旧多策马而去左右或劝从令自脱终无行意寻为元行钦所杀天成初赠太保。